阿九

阿九【8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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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和阿九还留在涠洲岛。


按照原先的安排,阿央的事情一解决,老板就应该回去。


程叔试着来问了老板的意思,老板却说,让谣言再多传一些时间。



阿九的手指受了伤,这几天的洗澡洗头都是老板帮着来。


两人搬到了码头附近的一栋小楼,站在窗口能看见海面,院子里种了九重葛,正是盛放的时候,围墙宛若热热闹闹的繁花瀑布。


阿九和老板在院子里。


老板洗完了阿九的头发,转身去拿毛巾。


阿九却甩一甩头,水珠四溅,老板连忙避开。


阿九注意到了,故意朝着老板甩头。


老板退后几步,阿九索性站起来,伸手去拉老板。


老板跑不掉,被阿九拉进怀里。


阿九蹭着老板的后脖,弄得两个人身上都是水滴。


明亮阳光,天空仿佛是布景一般,蓝得纯粹,蓝天之下,花瀑越发浓烈。



阿九抱着她,看着她唇角的微笑。


阿九把脸埋进她的肩窝,轻轻呢喃,姐姐。


他心里想着,还差一点点,就成功了。





阿九想过很多种方案,但每一种都有瑕疵。


她在老头子身边这么多年,老头子这么信任倚重她,甚至连龙头杖都交给她收埋,可见她的心思缜密是连老头子都认可。


既然如此,便要一个常人想不到的办法,一件常人做不出来的事。


阿九打开衣柜,选了一件白色套头毛衣,浅色牛仔裤,穿好之后,再对着镜子照了照,把刘海拨到额前。


多么英俊明亮的面孔,多么清澈无害的眼瞳。


他对着镜子微微一笑。像在赞许自己的容貌。


为了达到目的,付出一些代价也很正常。




一个下着雨的夜晚。


他坐在了那家店的后台阶。



多亏阿央造访,计划比想象中更加顺利。


阿九看着她背对自己脱下T恤。


心中掠过淡淡讥嘲,自己这个‘阿九’此刻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小傻子,‘用’起来顺手,更毫无后顾之忧。



她转过身来。


阿九立即扮回一个床场初哥。


但,心中情不自禁的一荡。



她的雪白身躯,在昏暗之中,仿若微微发着光。



阿九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。心中生出有些意料之外的恼恨,不应该这样。


他强制收敛心神。


她却以为他是在紧张,于是在耳边呢喃他的名字,主动伸手下去,扶住了,贴在最柔软的凹陷之中,温柔厮磨。


他也更加落力扮出生涩姿态,故意强硬挺入。看见她因为痛楚而皱眉,心中有一丝得意。忍住了不动,让她哄着自己,才慢慢动起来。但欲望的高涨超出他的预料,第一次拥抱她,自己居然控制不了,早早的宣泄出去。


阿九平生第一次因为这件事而尴尬,第二次重振旗鼓,心里憋着一股懊恼,下了十分力气研磨,一直到她支撑不住,才终于觉得扳回一城。



每一次抱她,都酣畅过前一次。有几次情不自禁居然在情事上露出破绽,阿九连忙借了一堆A片,找机会让她看见。万一她察觉不对劲,也会以为自己是学来的技巧。


这段时间腻在一起,每次都留在里面,阿九担心会不会有后患,想提醒她应该准备保险套。但扮得天真懵懂,又怎么会懂这些。


发现她在吃药,阿九有一些如释重负,也有一些不快,显然她的伴侣从来不缺,不然何以常备这种药物。


有人也抱过她,也看见过她的微笑,听过她的喘息。


等拿到了东西,自己立刻就走。伪装成一个傻子,让阿九越来越厌烦。


他按下情绪之后,问她借钱买避孕套。一方面是给机会让阿央动手,另一方面,他听说过,这种药吃多了,对身体不好。





夕阳西下。


天空中宛如水彩融化,橘红晚霞弥漫。院墙的九重葛越发像一幅笔触浓重的油彩画。


阿九的头发干了,枕在她的腿上。


她坐在廊下,习惯拿出一支烟,看见了阿九,便将烟又收起。


她说,阿九,我有话跟你说。


阿九发着困,迷糊的说,嗯?


她说,以后,也许还会有人来抓你。


阿九睁开眼,看着她,说,为什么。


她说,你还记不记得,你为什么被送到那个院子里?


阿九想了想,说,他们说,只有我搬过去了,爸爸妈妈还有弟弟,才不会被坏人打。


她诧异,你还有弟弟?


阿九点头,说,本来是弟弟去的。可是爸爸说,弟弟比较聪明,要留在家里。


她的眼神透出一种温柔,抚着阿九的面颊。


阿九不安的动了一下,说,弟弟……虽然比我聪明,可是……可是我比他好看。你不要去看他。


她失笑,低头亲了一下阿九的额头,说,我们阿九最聪明,其他的人,我一个都不去看。


阿九听了,面颊有些红扑扑。


她说,那个院子的主人,我们都叫他老爷子。他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。现在很多人都在找那个东西,他们以为那个东西在我的手上。


阿九看她。


她注意到了阿九的视线,笑了笑,说,怎么了?


阿九说,那个坏人抓我的时候说过,龙头杖被你藏起来了。


阿九说,龙头杖。


阿九问,那是什么?


她说,是一个不好的东西,你不用知道。


阿九点了点头,就不再问。


她接着说,他死的时候,没有把龙头杖给任何人。


她扯了扯嘴角,阿央以为有几个长辈捧着就能接任,可是任何人都能用他没有龙头杖这件事来反。


龙头杖,又不能砍,又不能烧,明明没有用,现在偏偏有了大用场。


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。他活着的时候埋下的种子,等他死了,人心浮动,这十四个堂口也散了。


他什么都不会留给别人。


她下意识的捏紧了那支没有抽的烟,烟草揉碎了在掌心之中。


她说,以后如果你被人抓走,那些人可能会跟你说起以前的事。现在,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。


她注视阿九的眼睛,说,我跟过他,就像是我们现在这样。


阿九垂下眼,过了一会,说,我不想听了。


她抚着阿九的面颊,放柔声音,说,这些事,我之前跟你说过,但是说得不明确,万一……


她想的是,万一阿九被人抓了,对方有心挑拨,阿九会更难过。


阿九站起身,走下走廊,走进院子。


她也起身,想跟过去。


阿九背对着她,硬邦邦的说,我不想听。

 

她去拉阿九的手,要他转过来。


阿九不肯。


她便绕到阿九跟前。


果然,这孩子的眼圈又红了。


她叹了口气,说,动不动就哭,你又哭给谁看?


阿九眨一眨眼,落下眼泪。


她抬手想擦阿九的眼泪。


手指刚刚碰到阿九的面颊。阿九却低低的说,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来找你。


她凝视阿九。


阿九很难过,又落下眼泪,哽咽的说,你为什么不等我来找你。


她抚着阿九的面颊,主动奉上一吻。


阿九心里正难过,便避开了脸。


她心中更柔软,说,阿九,听不听我的话。


阿九点头。


她说,站着别动。


阿九乖乖站住不动,吸一下鼻子。


她忍住笑,一手搂住阿九的脖子,倾身过去吻住。


深吻直至心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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